Lantheo

Empty your heart of its mortal dream.

我大概不能说我得到了一篇repo,我得说我被喂了好大一口粮食。或者说,想说或者不知怎么说而抽离不掉的,基友在这里帮我说了x
谢谢基友,有这样优美而完全的诠释是对我的肝的最大的肯定和爱意,么么x

门牌13号:

佳人重约

——我读《路易与阿黛勒》与《海日生残夜》(又名《路易与阿黛勒》与《海日生残夜》的食用方式)

1、剧透预警,请务必确保您已按排版先后顺序阅读了作者用新鲜肝脏写就的这两篇番外。

2、虽然我一直号称自己阅读理解十级外加各种能get梗,但阅读始终是一种私人体验,有些时候也不想讲太多自己的想法,总觉得会影响到其他读者的感受,所以如有过度解读,一切错均在我

3、标题出自辛弃疾《贺新郎·把酒长亭说》中”佳人重约还轻别“一句,意为”你是这样看重我们的约定却又不得不轻易道别。“

献给亲爱的小熊 @Lantheo 

 

 

 

Louis赴法留学,承祖父遗愿寻故人墓,恰巧在墓园中遇到同来拜谒故人的Adele——故事于此正式开始了。

看似是他同她的故事,实则他同他的故事。

Louis与Adele是讲故事的人,但他们袭自先人的名字便注定了二人早已成了故事里无法舍去的续章。传奇可以不由普通人来缔造,但传奇势必经普通人之口世代传诵。毕竟,无论信仰还是爱情,歌之,咏之,人们对此从来津津乐道。

 

*** *** ***

 

他叫明昭。日月为昭,是光明、是美好、是洗雪……

他叫明昭。沪语里念起来与“明朝(zhao一声)”同音,是明天的意思。新中国的明天,光亮的明天,子孙可见证。

 

*** *** ***

 

故事开始于1958年。离他们1949年在《昔我往矣》中以教授和记者身份在巴黎重逢已隔了9年。从Adele的话中我们可以推断,重逢后楼诚并未同住,相反是时常分隔两地的,但书信往来却是非常频繁。而到了1958年,中法两国的国内形势都不容乐观,从明诚的私人记事本上的只言片语中可知,楼诚判断要“出事”,明楼为此特意造访明诚,两人应当是有了一番长谈。最后,明楼继续留驻法国,明诚归国。

未想,此后开始了长达十年的音信全无、生死未卜。

 

*** *** ***

 

1964年,中法建交后,组织同明楼均在计划他的回国,但却因明楼一场突如其来的重病耽搁了。此后便是漫长的“被关注”。

一句“季子平安否?”也不晓得他于心中默默问过几遍,如今仍无答案。

 

*** *** ***

 

使馆派来看护明楼的青年,可能是从武官处拨来的,高个子,背脊消瘦又笔直,去到他家之前应当是被下达了很多命令,又被嘱咐了很多话,一直放不开手脚。”

——他的明诚也是这般的高个子,背脊消瘦又挺直

——他的明诚刚到明家时,也是这般的小心谨慎,放不开手脚。

明楼做了饭,邀他一同吃了,还给他洗了只苹果。

那晚,他又被一个有明台的梦魇住了。

“阿诚?”无论是梦里还是现实里,阿诚都是不在的。

“老了,差点以为你是我的弟弟。”他向被他错唤了名字的青年道歉。

然后他再度睡去,这一次,他睡得非常沉稳而安心。梦里他不在乎自己是在巴黎还是上海,在乎自己是在海外还是故国,阿诚的脸埋在他的背脊上,他们的手握在一起。”

是的,虽然他已整整失去他十年,但他们又无时无刻不在一块儿,在最安宁的心之家园。

 

*** *** ***

 

明楼从未放弃离开巴黎的念头,他是要去寻他的。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是了,佳人重约,无奈轻别。

 

*** *** ***

 

1971年的最后一个小时,明楼在疗养院接到了一个电话。

“从罗马来的……您有个兄弟在罗马吗?”

明诚在永恒之城同明楼打电话。原著里他曾对明楼讲:“您跟(上海)这座城市一样,永远辉煌”。那么,他心中的大哥也应当是同罗马一样永恒的吧。

我不知道他费了多大心思弄到明楼的电话,弄到之后又花了多大力气忍到此时再打。1971年,他同战友们的心血,终要见曙光了。

 

“身体还好吗?”明楼问。

“挺不错的。”明诚说,“大哥呢?”

明楼说“还好”

 

偏偏一个是当年急性腹膜炎差点一命归西,一个是病了十多年未曾痊愈。

报喜不报忧,这两个人都一样。

 

明诚说:“我想上海了。我不知道她变成了什么样子。”

“我想大哥了。我不知道他变成了什么样子。”

 

明楼说,“是新样子,也是老样子。她可能要变得让你认不出了,但总不会吓到你的。”

“是新样子,也是老样子。他可能要变得让你认不出了,但总不会吓到你。”

 

*** *** ***

 

“我在飞机上醒来,天地都很亮,都是一种很干净、很柔和的白色。我从舷窗向下看,看到阿纳德尔河流经灰绿色的草原,流向白令海。夏天的西伯利亚没有夜晚,太阳挂得低低的,永远不会落。我很想和大哥一起看。”

这一段话,这个画面,这个想同大哥一道看这情形的念头,必是在明诚的脑子里盘踞经年,时时拿出来咀嚼,所以才能将这7、8年前的惊鸿一瞥记得恍如昨日,描绘地栩栩如生。今日,他终于亲口讲给他听了。

 

*** *** ***

 

“大哥要记得去看我。”

“记下了。”

 

“我很想和大哥一起看。”

“我看到了。”

 

“新的篇章要翻开了,大哥会和我一起看吗?”

“我们一起看。”

 

电话里,他邀了他三次。像是个孩子执拗着要讨来个肯定的答复。

 

*** *** ***

 

“1973年的春季学期,我的母亲二十三岁,重新入学。夏天到来前她收到了一封信,说明教授已经去世”

 

一个探出新草的四月,Louis与Adele重修了明楼的墓,边上也立了明诚的。他们将明楼的书信与明诚的记事本一道埋在地下。

“刚才……他们说,明教授的棺材……可能是空的。”Adele这样讲。

Louis说:那可能是另外一个故事,既然不属于你我,我就不想知道了。”

 

*** *** ***

 

金蝉脱壳之事,明楼此生不止做过一次,但大约只有这一次是为了“一己之私”。

既是佳人重约,这回当不会再轻别了。

 

 

写在最后:

说了要写长评,可千头万绪,到底只写出这些来,唐突了佳人与佳作。

我一直打趣说这两篇番外应当叫《当以歌·外交风云》,因此特在本篇开头附上番外中的时间线与我认为与情节相关的历史线索,作者心血可见一斑。(原来想放在文末的,但是lo一直在缩我的图……)愿能借此增进喜爱《当以歌》的读者们对这两篇番外的感悟——但是你们不可以跟我抢小熊!!!(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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