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theo

Empty your heart of its mortal dream.

【DCEU/WonderBat】Rien ne sera pareil 万事殊同

警告:A!Wonder/O!Bat。这不是更新,这就是骗,在大家都拼命写剧情的时候我只让他们变成了抱抱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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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错误都是我的,他们都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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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布鲁斯在正午时醒来。

诡异的梦境里蝙蝠车碾过了他的躯体,醒来时他收获与之等价的疼痛。痛觉将他牢固地碾压在柔软的枕被之间,他拼命地尝试在这轰击神经的干扰中进行思考,直到冷汗浸透一块床单,他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

布鲁斯用手肘在他的床垫上前行。他哆嗦着手腕意图拉开床头的抽屉,却直接将那上了些年头的木匣子扯落在地。藏在最深处的无针注射器落出来,布鲁斯将它捡起,努力三次才撕开它的外封。

强效紧急抑制剂,起效时间一百八十秒,药效最短持续四十五小时。他默背着包装上的单词,嘴唇翕动,胸膛起伏。这时间比他往常的“晨起”时刻要早,头一回他知晓此时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可以照落在他的面颊上,那块烫热的光斑是晨间意外中唯一一点怡人的存在。他在一丁点日光的暖意中落入黑暗,胸膛仍然起伏,疼痛仍然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第二次醒来后他发现自己居然在地上,以一个唯有“扭曲”足以形容的姿势蜷在地毯一旁。他在尚未消减的疼痛中摆正自己的四肢,心脏撞得胸膛发颤。他的手仍然不稳,那针抑制剂说不上是否起效,唯一让他确定是他闻到了自己的味道。一如既往,他无法形容自己的信息素,但他确定整个房间都与自己闻起来一样。

这不好,这糟透了。他的腺体在他的皮肤下像脉搏那样跳动,他的手心满是冷汗,疼痛仍然踹着他的肚子。他用牙齿撕开了第二支无针注射器的包装,抵着颈侧按压下去,呼吸急促到使他疲倦。他等待着黑暗把他砸进静默之中,然而黑暗许久不来,只有心跳不间歇地撞着他的鼓膜,地板到天花板的高度深邃到令他眩晕而感到极度的恶心。

然后有人压下了门把手,门轴细声细气地发出呻吟。布鲁斯以为那是阿尔弗雷德,直到戴安娜叫了他的名字。

布鲁斯在疼痛和眩晕中感到警觉。他的一部分本能因一个alpha的出现而示警,另一部分本能完全因着他人的接近而奏鸣警报,然而戴安娜轻柔地踩过地面,避开那些从抽屉里摔落出的东西,然后把手贴到他的面颊上。

“布鲁斯,”她拍了拍他的脸,“你还好吗?”

这个回答没有意义。一场冲刺和一场疾停分不出好坏,他努力凝住他的视线,直到他能看清戴安娜的脸——戴安娜的眉毛蹙着,唇色看起来有点缺血。

然后黑暗来了,黑暗的浪潮把他推挤进寂静漆黑的深渊,有一些刹那中嗡鸣攫住了他,紧接着反手把他当头按进原油般粘稠无光的境况里,如此反复,令他窒息。黑暗中他的心跳依旧慌张地震动他的肋骨,他意图从这黑暗中挣脱出去,而后有双手臂背后抱住了他,抱得很紧,但并不让人恐慌,于是他的意识栖息进那双手臂的温度里,在那了无痛觉的温暖中沉入睡眠。

他短暂的睡眠紧实无梦,甚至甜蜜,像有人在沉甸甸的黑暗上缓缓浇满枫糖。他醒来时觉得脖颈发痒,那是戴安娜的发丝落满他肩颈的皮肤。戴安娜正从背后抱着他,下巴埋在他的肩膀上。

他醒来时她便醒了。她把鼻尖埋在他颈侧腺体的位置深深呼吸,就像每一个alpha那样不知满足。她的手臂仍环绕在他腰际,有什么东西微微硌痛了他的肋骨,布鲁斯的手掌从她的手背追到她的手臂,摸到一个臂环的形状,隔着戴安娜又薄又轻的睡袍,他摸得到上面的蛇纹浮雕和土耳其石。

时至今日,布鲁斯仍然对女性何时佩戴何种饰品的喜恶几近头绪全无,但他认得这件饰品:家财万贯的布鲁斯·韦恩从古董商戴安娜·普林斯那里买下了它,蝙蝠侠在一个时机完全不正确的深夜会议后把天鹅绒盒子推给了神奇女侠,后者挑起了眉毛,但是欣然接受。

“发生了什么?”戴安娜贴着他的皮肤问他,唇间的气流在他的皮肤上吹起一阵战栗。她没移开她的手臂,与之相反,她在他上腹的位置交叉了自己的十指,手掌温暖地贴在他的肌肉上,充满占有欲和保护欲。

“热潮期。”他非常短促地说。

戴安娜笑了起来。

“我知道。”她说,鼻尖仍蹭着他的脖颈。她重新问了一遍:“发生了什么?”

布鲁斯不由自主抽了抽鼻子——现在他的房间闻起来干净得发凉,显然是有人通了一场风,或者循环系统起了大效用。在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中他能闻到些许戴安娜的味道,但他的信息素只余残留在皮肤上的一点。那两针抑制剂的确起了效,尽管副作用并不喜人。

“血液毒素。”他说。

事实即是如此,他想戴安娜能够明白。血液毒素不是用以伤害蝙蝠侠的新手段,治疗之后他血液中的抑制剂水平达到新低却是事实。时间离他的热潮期很近,长效抑制剂的补充还需要几个月方才起效,而他的身体节律有一如他个性那般顽固的本能。于是他被一个经年未至的、真实甚至翻了倍真实的热潮期所袭击,脏器尖叫着意欲归到那些热潮期的特殊位置,他无从抗拒,幸而世界上还有强效抑制剂这种东西。

“我听说几年前军方就禁止了紧急抑制剂类的针剂。”戴安娜在他耳后模糊地说,布鲁斯不置可否。

“你呢?”他问,侧过脸去吻了吻他们相贴的那块皮肤,“你也给自己偷偷搞了一针抑制剂吗?”

戴安娜藏在他身后发笑,那气息让他发痒:“你对alpha有什么误解,哥谭的男孩?”

“就像每一个无知世人所误解的那样?”

“当然我们也可以走无知世人误解的那条路线。”

她的位置变了。戴安娜的腿轻易地骑过布鲁斯的腰际,而布鲁斯下意识绷紧了他的膝盖,直到戴安娜用小腿内侧箍紧了他,将他向自己的方向拉得更近了一些。

“不。”布鲁斯说。于是戴安娜放开了他。

“看,我只是想让你离我更近一些,这是多么易于实现的事情。至于别的部分……你现在闻起来像一只安瓿,没有谁想对一只安瓿瓶做什么的。”

布鲁斯低声发出了介于笑意与轻哼之间的模糊声响。他在柔软的毯子下翻了个身,戴安娜在房间的微光中看起来美丽惊人,布鲁斯先吻了她一下,然后他们互相蹭了蹭鼻梁。

“所以你只想这样,”布鲁斯说,“抱着一只安瓿瓶躺着?”

“并且离你很近。”戴安娜说,“我并没有那么抗拒本能。”

布鲁斯沉默了一阵。戴安娜支起手臂来看他时,他说:“这真是我度过的最为激动人心的一个热潮期。”

“你几个小时前闻起来很好。”戴安娜说,“像某种碎开的、清酸的水果,揉进了糖和盐。”

布鲁斯找了一个枕头把脸埋了进去:“这也是我听过的最为激动人心的对信息素的形容。”

戴安娜放任自己笑了一阵,而后她依旧抱住了布鲁斯的背。她的一只手贴在他的胸膛前,感受着心脏撞击的力度,另一只手贴上他的额前,指尖缓慢地梳进他的头发里。

“你该再睡一阵。”她轻声念在他的耳畔,“晚安。”



仍然不知道是end还是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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