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theo

Empty your heart of its mortal dream.

【DCEU/WonderBat】Rien ne sera pareil 万事殊同

警告:ABO世界观。A!Wonder/O!Bat。

说明:错误都是我的,他们都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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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写剧情是不好的所以写点剧情!


10


阿尔弗雷德没有想到他能伴着午前十一时的阳光见到昼伏夜出的蝙蝠侠,然而事实如此,布鲁斯·韦恩穿戴整齐,站在他的玻璃落地窗后,背手望着房前十一月的河流。

“早安,韦恩少爷,虽然我有点不适应与您在午餐前打招呼,”他说着,把手工制的牛皮旅行袋放在桌面上,从中取出红茶与咖啡豆,再将它们填进空荡荡的橱柜中,“但我确实为能同时补充咖啡和红茶感到欣喜,您不知道您浪费了多少上佳的茶叶,普林斯女士却很懂行。”

“她还很喜欢我仅剩两瓶的黑皮诺,”布鲁斯说,声音听起来若有所思,“你在垃圾桶里找到它们的空瓶了吗?”

“我为普林斯女士分担您喝空酒窖的使命也感到欣喜。”

布鲁斯哼了一声。阿尔弗雷德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定身看了他几秒。

“您看起来精神不佳,先生,”他转身拉开了储物架底层的一个小抽屉,撕开了一个与耳温计等大的全新塑料包装,再从中取出分散的探棒,“张开嘴,先生,别皱眉,您已经不是十六岁了。”

布鲁斯垂下目光瞪着递到他下唇前的信息素探棒:“我的信息素水平很正常,阿尔弗雷德,我只是做了个梦。”

“您听起来就不正常。”

与阿尔弗雷德在他所坚持的小事上争辩是无意义的。布鲁斯叹了口气,认命地把塑料棒压在了舌底,但他仍未放弃开口的机会,声音则显得含混而好笑:“我只是梦到了一些出乎预料的东西。”

“别说话,韦恩少爷,您也不是试图搅乱探棒参数的年龄了。另外,您知道在信息素水平增高的时候,您会变得更易感一些。”

布鲁斯的嘴唇动了一下,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转头不耐地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到后,他把探棒插在了空茶杯里,让阿尔弗雷德毫无意义地废了一点麻烦才把它接到探测器上去。

“指数偏高……但属正常,您如果想继续保持正常的话,该思考一下新的抑制剂剂量,”阿尔弗雷德用眼神谴责他的行为,声音充满疑惑,“您该说说您梦到了什么。”

“我不知道。”布鲁斯捏着自己的眉心,那表情中的某部分与他在肋见挨上一拳时似曾相似。“那很混乱。我梦到了一匹马,它在地上,它要死了,有什么东西把它打碎了,或者弄碎了。还有尸体,很多尸体,也在地上,叠在一起。”

“听起来您像是梦到了一个战场?”

“战场?大概。”

“哥谭?”

“不……那是郊野。那些东西都老得多。”

“您知道,韦恩少爷,有时候梦就是来得毫无缘由。大概您得少看点睡前电影了。”

布鲁斯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干笑。阿尔弗雷德用法压壶给他泡了杯咖啡,尽职尽责地在旁边放上个计时器,而他拿起一部拥有可触屏幕的蝙蝠电脑信手戳弄起来。计时器在四分钟后愉快地鸣叫起来,阿尔弗雷德把冲好的咖啡放在他面前,布鲁斯则把电脑屏幕转向他的管家和朋友。

“这个,”他说,“我在梦里看到了这个。”

阿尔弗雷德看看屏幕上排列的黑白照片,显然在短短几分钟里布鲁斯就把这些信息整顿了一遍。他又看看布鲁斯的脸:“现在我知道你在睡前都看什么片子了,韦恩少爷。没想到你这么复古。”

布鲁斯没有回应这句,只是将稍微凉了些的咖啡一饮而尽。

“电脑,呼叫戴安娜·普林斯。”


通讯几乎在即可就被接起,戴安娜的声音沙哑而柔软。

“布鲁斯?”她开口,听不出是临时醒来或长久醒着,“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特殊的。”

“没什么特殊的?”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是她把夹在肩头的手机重拿回了手里,“你没用加密线路,但在这个时候呼叫我?”

她听起来没有不悦,只是疑惑,而在线路这头,仿佛暗示布鲁斯去确然不知,阿尔弗雷德向布鲁斯示意了他在电脑屏幕上调出的时间:法国巴黎,晨5时22分。

“你一直醒着。”布鲁斯说。

“而你醒得很早。”戴安娜发出一声低沉的轻笑。

“你在做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她的尾调微微上扬。布鲁斯动了动指尖调出邮箱的界面,戴安娜·普林斯作为古董商的那个联络账号正显示在线,这说明她多半坐在电脑前。他能勾勒出她身着暖灰色浴袍,赤脚踏着地毯,潮湿的黑发披在两肩的模样,他为此沉默。

“布鲁斯?”戴安娜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她皱起了眉,“你还好吗?”

这个问句像是戳到了通讯另一端的人。布鲁斯从桌上抓起了通讯器,佩戴入耳,结束了他和阿尔弗雷德共享这条线路的机会。阿尔弗雷德习以为常地叹口气走开,而布鲁斯对戴安娜说:“你买到那张照片了。”

这甚至不是个问句,戴安娜为此保持了不足几秒的沉默,然而线路不安全,她似乎也不想追问,只是说:“没错,我会在明天回去。”

布鲁斯的回应是一声来自喉咙深处的低音。他就此挂断了通讯,在此后比一瞬更短的某个时刻希望戴安娜再回拨回来,但显然她没有,似是对布鲁斯这种行为充满了习以为常或是懒于深究。他把通讯器丢在了一边,重新戳弄起他可触式的电脑来,前夜的梦境依旧清晰地徘徊往复在他的脑海中,虚无的巨响在他耳中萦绕。

他们的祖辈管那叫做“大战争”。

他行走于一个战场。


她行走于一个战场。

天堂岛的戴安娜猛然醒来。

国际航班自万尺高空掠过云层,行程全程都是白日。戴安娜拉起遮光板,刺目的天光倾泻而入,明亮而烫热地照在她的脸上,她屏息下望,看到深邃幽蓝、波涛汹涌的大西洋。

然而日光和海洋都不足以使她平静,梦中的心跳仍作响在她的胸腔,像是种凶狠而狂躁的催促,伴有某种异样的感觉升腾在她的胃里。她离了座位,拉开隔帘,在去往洗手间的几步路程中,那种异样已经变成了一阵铺天盖地的疼痛,像是有谁一拳打断了她的肋骨,直接的攻击和随之而来的痛觉都能致人呕吐。

然而她正在一架飞向哥谭的法航飞机上,引擎轰鸣中头等舱里静无人音,她在一杯摇了橙汁的伏特加后落入百无聊赖的浅眠,这意味着没人能在她的肋间来上一拳,也没谁能打断她的肋骨。

戴安娜感到警觉和惊异。她把自己锁进由狭窄的空间里,腹腔里跳动着的疼痛让她的肾上腺素攀上新高,空气里的航空燃油和人造香精味于事无补。她知道放任这些发生下去最终会引发什么,一分钟后她拉门出去,按着铃叫来了空乘,从药箱里要了一片口服的紧急抑制剂——“Alpha,当然。谢谢。”

余下的十五分钟里她都在静待药效发作,只希望这片紧急抑制剂确实足够紧急。好在痛感正在逐步离开她,抽痛则依依不舍地在她肋间徘徊,就像刚才超人从某个放空餐盒的垃圾袋后面钻出来给了她一拳又躲了回去。克拉克抱怨的脸在她眼前一闪而过,她迫使自己为此发笑,否则先前给她送餐的Omega空乘就要为她的模样害怕。

重新回到洗手间里不是什么好主意,但她在心跳终于渐次平复时还是这样做了。她把通讯器戴进耳朵:“布鲁斯?回答我。”

当她呼叫到第二遍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回答了她。

“我会在少爷醒来时提醒他回复通信的,普林斯小姐。”

“他还好吗?”戴安娜问。

“一如往常。”

这个答案实则可以解释太多,若非目前心事重重,戴安娜想她肯定要为这句话露出笑容。

“他断了几根肋骨?”她揣测着问。

阿尔弗雷德那头有一秒钟的沉默。“您如何得知?”他听起来丝毫不为此感到吃惊。

“我做了个有关哥谭的梦。”她说,手指若有所思地依次抬起,按下琴键般敲着洗手池的边缘,“我落地后会去找他。”

“欢迎您的来访。”管家听起来彬彬有礼,“飞行期间,请将通讯设备调至飞行模式。”

“好的,阿福。”她低声说,随即切断了通讯。那股费尽心思的香精味又缠上她的鼻尖,抑制剂让她犯困,疼痛远离了她的胃,但她感觉像是吞了一块铁,沉重感牢固地坠在她的腹腔里。

她该和布鲁斯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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