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theo

Empty your heart of its mortal dream.

【DCEU/WonderBat】Rien ne sera pareil 万事殊同

警告:ABO世界观。A!Wonder/O!Bat。

说明:错误都是我的,他们都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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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啦!打架啦!


11


蝙蝠侠的耳中充斥着纷乱的巨响。

那声音绝非高频的耳鸣,他仔细从中分辨,在混杂的、无休止的机械声响中辨出某种极为规律的节奏,像是一段基础的声音被同时而不同步地播放了几万遍,其间夹杂着来自其他源头的、轰然震动的响声。

他的眼前是黑暗的,没有危险也没有安全,他被迫在黑暗中反应了一阵,思维终于跟上他的感官,他意识到那种极规律又极混乱的声音来自某种武器——某种听起来显得古怪的枪械,太沉重,太缓慢,太多了。

黑暗仍在,但他能感到脚下潮湿的土地,他的鞋底正向松散的土壤中沉下一寸。那些声音还在,剧烈密集得让人发疯,他对此的回应是举起了手臂,某种深深潜伏在脑中的直觉坚信这无法阻拦哪怕一颗子弹,但他还是这样做了,然后是一片令他熟悉的,弹头撞击金属后弹跳的声音,不知何处的泥土从深处被掀开,散播出浓郁的腥潮气味。

所以我在哪儿,他想。索姆河还是凡尔登,这又有什么区别?

一发迫击炮弹降落在他的身边,整个世界咆哮起来。


“‘薯片’?”戴安娜说。

布鲁斯醒来时显得疑惑,他眨眼的动作显然比平时缓慢,与床头那些新连上的监护仪器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大概十秒钟的时间里,所有仪器都在疯狂尖叫着报警,而布鲁斯深呼吸了几次,逐渐平息了那些在戴安娜耳中像是几百个塞壬一起合唱的电子声响。

“什么?”他低声说。光把他的睫毛照得很亮,也让眼睛下方的那个瘀伤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但他听起来比似乎远比这些伤痕所造成的更加疲劳,疲劳到让他不想在乎戴安娜正在天光里坐着,坐在布鲁斯·韦恩的床脚。

“‘薯片’?”戴安娜重复了一遍,摇晃着手里一个看起来皱巴巴的食物纸袋子。疲劳还没有让他迟钝,他认出上面那个图案,那是哥谭机场国际航站楼里的某个快餐店。

“怎么?”他嘟囔着,试图坐起身来,显然他的止痛药过效了很久,疼痛在第一次打败了他,第二次他就得以胜利地钻出被子,一并撕掉身上那些碍事的监测贴片,“阿福终于受够了吗?”

“阿福会在……十五分钟之后带来你的早饭。”戴安娜说到一半时抬眼看了监护仪器上的时间,“你醒得太早了,男孩。”

那个纸袋子在她的膝盖前,布鲁斯渴得要命,但还是躬起背,伸长手臂,捉到了那个袋子。袋子里的并不是他所想的东西,他吃了一根,发现经历了冷却的蒸汽后存留的口感居然尚可,然后他说:“在这里我们管它叫‘薯条’,欧洲人。”

她对关于欧洲的偏见不置可否,他也确实没什么继续吃下去的意向,于是她问:“你的肋骨怎么样?”

布鲁斯没说话,脸上的表情也绝非源自失效后的镇痛药。

“所以你只做过一个梦。”他说。

“我不会明确叫它‘一个梦’,”戴安娜说,“我只是感到了疼痛,然后被迫在一架国际航班上对抗我的Alpha本能。”

“那确实不是一个‘梦’,‘症状’是个更合适的用词,”布鲁斯平静地说,“一种基于亚性别的伪结合症状,多见于结合过程遭遇延迟的待结合对象,外来信息素的过度残留和信息素腺受体的缺失引起了相较于正常结合更碎片化的精神感知,伴有显著的不即时性——感知并不总与被感事件的同步发生。”

戴安娜的嘴唇张开了,然后闭上。她在几个心跳的时间里没有说话,到她说话的时候,她看起来既不像从未了解这个事实,也不像说出了她最初想说的句子。

她说:“我的感知是‘即时’的,阿尔弗雷德确认过这点。所以你看到了什么?”

布鲁斯选择沉默。在某几个呼吸的瞬间他显出极为隐忍的皱眉神情,像是肋骨之间的某处损伤会伴随着呼吸的节律疼痛。他闻起来像是抑制剂——他几乎闻起来总像抑制剂,像无味的金属,而现在戴安娜也因飞机上的小药片而闻起来一片空白。

“在天堂岛,当这种情况出现的时候,我的母亲和姐妹并不会给出那些解释,”戴安娜说,把一只手梳进头发里,“你知道她们会说什么。”

他们对视了一眼。

“戴安娜,”布鲁斯的语调没有起伏,“我们应该——”

在下一刻他们同时开了口,戴安娜说“结合”,布鲁斯说“分开”。那一刻后戴安娜没有再说话,她抬起了她的下颌,布鲁斯则继续了他的句子,他说:“离开哥谭, 戴安娜,直到我们不再被对方控制。”

戴安娜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她起身离开,没有言语也没有表情。那模样就如她存留给布鲁斯的信息素所表述的那样,整个世界咆哮起来,而她继续前行。


12


不可避免的是,他们的下一次相见仅仅相隔了一天。

在下一个到来的黎明里,正义联盟因一项对抗任务而集结。实验室怪物的逃逸和外层空间入侵几乎在同时发生,而钢骨和海王的缺席造成了严重的人手不足,随之而来的战斗很快便成为一场艰苦且高强度的搏杀。当他们终于在暮色里放倒了最后一个敌人之后,闪电侠被迫与超人和神奇女侠拉开了一些距离——经历了彻日的战斗,他们闻起来都像是可以杀人。

“氪星没有亚性别这种说法,至少在我的知识领域内是这样。”超人选择在这时向他们做出解释。他的信息素让人想起战争和武器,但他的表情平静而温和,一如他往常飞过天空的模样:“氪星人只有男性和女性,按照地球的定义,我们都算作Beta。人类的亚性别系统将我判断成Alpha,仅仅是基于我的信息素中表露的机能和力量。”

“但愿如此。”闪电侠低声嘟囔着,稍微向超人的方向挪近了一步,“说实话,你们现在的信息素样本都足以引起世界恐慌。”

他这样说着,向戴安娜的方向看了一眼,希望天堂岛的公主能给出近似超人的解答,但戴安娜只是站在那里,呼吸听起来规律而沉重。巴里觉得神奇女侠的信息素闻起来像个竞技场,出于礼貌,他把这个想法在脑内撕碎后丢进了大西洋。

蝙蝠飞机震耳欲聋的引擎声在这时落到了地面。蝙蝠侠向他们走近时大抵停顿了半步,兜帽下露出的唇角紧抿,看来也像是被信息素劈头盖脸地袭击了一般。超人露出了一个抱歉的表情,仿佛他能得空绕地球兜风一圈以除掉气味的话他会马上动身,但他正在看守一个变异怪物的生物样本,只好对蝙蝠侠摊了摊手。

蝙蝠侠在五分钟里完成了他的工作,五分钟后他走向戴安娜,看起来丝毫不为女战士仍未散去的信息素所困扰。“你不该那样做,”他提及一个战斗中她冒险的部分,那举动有可商榷,但她最终成功了,闪电侠和超人都打算心照不宣地略过这点,毕竟他们一直打得很难,“那威胁到了整个城市的安全。”

闪电侠看了看超人,超人看了看天空。

“是啊,”神奇女侠只是这样回答,仿佛她的情感被她的信息素推平了,“你说得对。”

然后那一切就毫无征兆地发生了——神奇女侠收回了她的剑,正面着蝙蝠侠,艰涩地呼吸着,猛然抬手给了他一拳。

这超乎巴里的反应,甚至超乎他的想象,因此当他真正动起来的时候,他被迫用背脊接住了正撞向一堆瓦砾的蝙蝠侠。他需要脱掉手套检验对方的呼吸或脉搏,这其中包括拉下对方的兜帽或者喉部护具,神速力能帮他几乎不耗时地完成这些,但他坚信这种境况下自己仍需要获得许可,于是他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

“超人!”闪电侠的声音里有一丝压抑的恐惧,“他还活着吗!?”

“几乎。”超人的声音遥远地传来。一秒钟前他撞开了神奇女侠,后者用格斗般的姿势止住了退势,但在超人担忧自己是否要和她打一架时,她只是重新站了起来,后退一步,下颌紧收。

“上帝啊,戴安娜,”克拉克·肯特低声叹息,“你究竟做了什么?”



TBC

*莫名想到了chips和french fries这个梗,我的脑洞就是这么随便……讲真french管它有时候叫frite belge啊,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写12的时候脑内始终默认海王和钢骨是不在的,可能钢骨去给亚特兰蒂斯装wifi了不要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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