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theo

Empty your heart of its mortal dream.

【宝钻/霍比特/LOTR】Fated to flame 将燃 04

Fated to flame 将燃

又名双刀流都是蛇精病,因为讲的就是一个双刀流如何带偏了一群双刀流的故事……

又名二梅真的不适合当人生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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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The Hobbit》兼有宝钻与LOTR原著/电影相关。

全文原著向。无cp。请大王脑残粉+诺多黑/狒家黑一定不要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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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2] [03]


04

 

第一批前往北方燃烧之地的士兵了无音讯,第二批无人生还。Maglor站在要塞城楼,看见远方呛人的尘埃中遮天蔽日的阴影幢幢。

一匹马穿越火焰而来。强弩之末的纯种Valinor骏马冲进要塞铸铁的大门,前蹄一软便栽倒在广场上,不可避免地掀下了背上的精灵尸体。战死的精灵后心钉着两支熟铁长箭,手心里至死攥紧一块撕裂的斗篷角。Maglor的传令官冲下石阶,将那残片拽出来交给Feanor的次子,而后者凑向了火焰。

火光是红的,Feanor家族骑兵的斗篷色作鲜红,干涸的绛色血迹凝固其上。

只有一个词。

龙。

敲响警钟,清空城市,所有平民撤向西。”Maglor把布条扔进燃烧着以照明的火堆,望着那一点织物迅速扭曲燃烧成一片灰烬,火光映得他海灰的虹膜像要烧起来。“传信给我的兄长,信鹰飞不过浓烟——找最敏捷的信使。

那匹折了蹄的骏马犹自挣扎喘息在广场上,眼中流下泪来;它的肋侧被豁开了,血涌在冰似的地面上,蒸腾出稀疏而腥烫的白雾。Maglor一剑切开了马的动脉,血喷在他的斗篷和马裤上。马匹哀嘶中整个要塞肃穆如死,黄铜警钟激烈摇响。

我们去哪里,殿下?

去最前线。骑兵全部换重甲,装备长弓,步兵去武器库换弩。”他用袖口擦掉脸上的马血,“我们面对着一头巨龙。

夜里的熔浆和大火惊吓了马匹,他们花了足够长的时间安抚它们,给它们套上马甲。金发精灵出现在广场上的时候,Maglor正在等待骑兵集合,一晃间他以为看到了自己的兄弟——这仿佛永远不会天明的夜里他未曾收到Aglon山口以西的消息。

“我可以加入你们。”

火光在冬风里恣意扭曲着,滚烫的光和浓郁的阴影轮番舔舐过Sinda精灵的侧颊。Maglor在那双蓝眼睛里看到恐惧——那不是他兄弟的神情,面前的精灵是如此直白和年轻。

“不,你去Himring。这不是你的战斗。”

骑兵队长已经开始清点他们各自的队列。传令官牵来了Maglor的马。

金发的年轻精灵叫起来,他脸上有种被侮辱的神色,“为什么与我无关!?如果Morgoth宣战,那他攻击的将是整个Beleriand!还是这就是你们这些骄傲自大的Feanorian想的?Sindar只会活在Melian王后的裙子底下!?”

Feanor的次子没回答。他在跨上马鞍前叫来了自己卫队里的一个士兵,他说,“把他带去Himring,如果他想转身回来,就把他绑在马背上。

“你说什么?”

“握紧你的剑。Feanor家族没有习惯让他们的客人死了。”

银号角吹响在熊熊燃烧的夜幕下,音色乘风,如雪亮的剑刃切开浓烟与死火。暗金色盔甲的士兵迅疾而有序地离开要塞,进军向北方。Thranduil望着最远那支火焰旗帜消失在烟尘之后,缓缓松开他在剑柄上握紧直到脱力的手指,感觉关节一阵难以忍受的酸痛感。

然后那个留下的卫队士兵拖着他的领口,把他扔上了西去的马背。

 

Maglor在火上烧他的匕首。

引火的是酒,是Mirkwood王宫里能找到的最陈最烈的品种,喝下去如同切割食管的钝刀。酒燃烧起清澈的钢蓝色火焰,匕首的刀刃遇上火,在烧灼中愈发明亮锋利,那反射的光芒本身仿佛可以割裂事物。

“我要切掉你伤口上所有坏死的部分。”Maglor轻声说着,目光落在着Thranduil左侧颧骨上方,“我很庆幸不用把你那只眼睛取出来。”

而Mirkwood的王只说,“我的儿子在看么?”

Maglor回头看了一眼Legolas,看到一双有着恐惧和坚持的蓝眼睛。一瞬间记忆里有个相似的神情重合在金发的王子脸上,都是脸颊映着火与阴影,如此直白而年轻。

“出去吧,Legolas。”

以绿叶为名的精灵没有动。

“带他出去。”

Imladris的领主把手搭上Legolas的肩头,而年轻的王子低下头去,没有挪动步子。他说,“求您了,我想看着。”

Maglor感到有只手推着他的手腕。他向后挪了挪身子,Legolas的目光撞上他父亲的。

“以国王的名义和命令,Legolas,出去。”

他的声音很轻,不仅因为说话带来伤口的撕裂,但一瞬间扬起了年轻王子的怒火。Legolas猛地转身离开,阖上门扉时发出极其无礼的一声剧响。

“他非常像你。”Maglor说,烧红的刀子缓慢而精准地切进焦灼的伤口,热度与血肉碰撞,发出一声轻微的嗤响。“他该看着,哪怕他害怕。你是他父亲。”

“我是他的父亲。”在匕首切割的间隙,Thranduil缓慢地说着,感受到有血从了无知觉的一侧下颌流到脖颈上。Maglor取了一张亚麻布垫在他锁骨上,示意他不要说话,但他接着说下去了,“——所以这件事只有我能决定。”

Maglor长久地看着他,或者在看自己的匕首。Thranduil放低他的视线,在尖端切下颧骨旁的一块组织时,他逆着匕首看到一枚烙着的八芒星。

 

Himring的城中堡垒叫“火之厅”,那是Maedhros的居所,也是他的议事厅和最大的军械库。Thranduil到Himring的第一夜,偌大的厅堂里没有火光,他在足以让他灵魂凝滞的寒冷里站了整夜,死血纠结在他的头发里。

Maglor派遣的那个卫队士兵死了,死前把自己胸甲上的徽章塞到Thranduil手里,说的字句他什么都听不懂。Thranduil看着对方的瞳孔逐渐扩散开,失魂落魄去听他的心跳,却只被对方心口涌出的鲜血浸湿了头发。他骑着马,有个泪水冻在面颊的精灵女子看见马匹胸前的装饰纹章,把她的孩子拼命往他的鞍上递。Thranduil覆盖着皮甲的手腕穿过黑发孩子的腋下,把他抱到鞍前去,那孩子撕心裂肺地哭喊,不愿与他的母亲分离。

去Himring!带他去Himring!!

他只听懂一个地名,就抱紧了那孩子拼命向西,耳朵全然里是自己急促仿若炸裂的心跳。那一日的日出虚伪得像个谎言,他的马踩上通向Himring要塞的道路,有穿着同样暗金色盔甲士兵在从塞门口赶上来,却只能接过了他马背上那个孩子,然后对着他愣神。

他出示那个紧攥手心、割破了他手掌的金属徽章,然后被引到空旷无人的高耸厅堂。士兵急匆匆地离开了,那时候天还亮着,他看着这间Noldor式的屋子,感觉心脏就如着寒冷空旷的屋子一样空下去。他手上还有血,他说不出话来,他等到又一个依旧燃烧的夜幕落到这座城市头顶,然后又站到天明。杂乱的马蹄声时不时震响地面,日出的时候他听到银号角的声音。

他以为那是Maglor,但那不是。一阵钢铁洪流般的蹄声冲进火之厅的广场,几乎紧接着这厅堂的大门被一把推开。当先大步走进来的精灵有一头说不上长的红铜色头发,Thranduil从那颜色的家族相似性里认出了这是谁。

没有问好。Maedhros的脸上挂着灰烬和黑血,他的声音是哑的,他的口音与Maglor几近相同,“他们说你是最后一个见到我兄弟的。”

Thranduil想开口,但彻夜的寒冷似乎把他的牙齿都冻住了。他只能点了点头。

“那是什么时候?”

“前夜……殿下。”

“他向哪儿去了?”

“北方。”

Maedhros点了点头,径直就离开,斗篷甩出一阵风来。走在最后的士兵阖上沉重的门扉,Thranduil第一次借着天光看清那门上的浮雕——两棵并立的高大树木。他向后退了一步,以几近跌坐的姿势坐进一把冷冰冰的椅子里。日光更暖了一点的时候有士兵跑着步给他送了一条毯子和一碟吃的,他喝了一整天里的第一口水,吞咽艰难得仿佛有粘稠的血浆和碎骨头堵在咽喉里。

第二个夜里下起了北方独有的细雪,干燥寒冷得如同粗盐。东北方弥漫起火光冲天的时候他冲出厅堂去看,脸颊被狂风吹得如同刀割。沙尘和血腥遍布空气,有一支金色的骑兵冲开半兽人不断缩进的包围,如一支箭扎进Himring的要塞里。

Thranduil在火之厅的廊柱后看着,看见Maglor从马上摔下来,把额头抵在粗粝的花岗岩石阶上,手指收紧到指甲崩出血来。当Maedhros冲出来,蹲在自己的兄弟身边,把左手放在他肩头时,他发出了一声在Thranduil记忆里刻下血淋淋一痕的哭喊。

而Thranduil听不懂。他在抽打世界的狂风和几近疯狂着翻涌的雪花里迷惑地看着那一对兄弟,远方的火光把他们照得血红,有种让他不能呼吸的扑面而来,最终迫使他别过脸去。

 

Aglon山口陷落的消息在第十天传到了Himring,Celegorm草草写下的信件里提到他和Curufin烧了山口的要塞,毁弃了Himlad的城市。他们将向南去,却没有Caranthir和另外两个兄弟的消息。那信只到这里。

最初的日子里Maedhros与他的兄弟尽全力避免整个城市被围攻。北方的攻势过于猛烈,他们期望着从南方打开缺口。那将是战争开始十五天里最大的一场战斗,在思考着如何交错分布自己的士兵与Himring的战士时,Maglor的传令官告诉他Doriath来的年轻精灵从军械库里领了一套卫队的盔甲,包括一并配备的两把短刀和一把猎刀,一张弓和一筒箭。

“谁给了他许可?”Maglor问,“什么时候我们把孩子放到战场上?”

“他成年了,殿下。”

Maglor一瞬不知如何应答,仿佛说什么都显出他在和平的年岁里耽搁得太久了。那夜里他把作战的图纸给Maedhros看时一并提到了这件事,他兄长的眼眶下积攒着疲惫,但是扬起眉毛笑了一下。

“他找我再要一把剑,Kano。”Maedhros说,带点柔和的语气,“他用剑的方法可能和你一样。”

“我看不出这种相似性为你的许可提供了什么必要。”Maglor说。夜里他们的壁炉里没有火焰,燃料更多的搬到军营去了,他喝了口酒让自己暖和一点。

“我曾问过他,他父亲在星光下作战时他尚未出生,你知道其后的战役Doriath一场也没参加。他提出要去谷地而我允许了,Nelyo,他是我的客人,不该是我们决定他何时踏上战场。”

“你没决定,Kano。”Maedhros说,“那是他自己的意愿。“

“他完全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看得出。他该回Doriath去。”

“如果他想燃烧,你又何必制止。”

报时的夜钟这时敲响了,巡夜士兵的脚步如同锤子撞击铁砧,他们就跟着换了话题。战争里太多事物要忧心,排在头名的显然不会是一个Sindar精灵。

第二日的正午突破城围的战斗打响,然后持续了三天。其后那个鲜血和刀剑告一段落的惨白日出里,寻找Feanor生死不明的其余五个儿子的斥候向南出发——这是整场战斗里最后的战果,他们远远低估了南方敌人的数量,除那之外他们一无所获。

Maglor提着他的双剑重新回到火之厅时,他们刚刚匆忙埋葬了他的传令官。惨淡的天光里Maglor看到花岗岩石阶下坐着的金发精灵,他穿着卫队的铠甲,两把单刃剑搁在他眼前,上面残余的黑血还没擦拭干净。听到甲靴脚步的时候他抬起头来看,Maglor看到他的神情,以为他哭了。

但Thranduil的眼角是干涸的。

 

注释:

所有的黑体都是Quenya

这里的二梅是双剑设定。我不造这个设定是怎么出现的但是我一直用……

骤火的描写有一些照应了我《Kano》里面的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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