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theo

Empty your heart of its mortal dream.

【宝钻/霍比特/LOTR】Fated to flame 将燃 08·终章·free talk

Fated to flame 将燃

又名双刀流都是蛇精病,因为讲的就是一个双刀流如何带偏了一群双刀流的故事……

又名二梅真的不适合当人生导师。

【电影《The Hobbit》兼有宝钻与LOTR原著/电影相关。】

【全文原著向。无cp。请大王脑残粉+诺多黑/费家黑一定不要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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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Thranduil第一次给Legolas整理发辫时,小精灵大睁着甜蜜而可怜兮兮的霜蓝色眼睛,拼命扭动着意图逃跑。他的妻子把手臂抵在露台栏杆上,探出半个身子来,柔软的头发垂落进晨光里。

“轻些,Thranduil,你扯痛他了。”她用一种被逗乐的语调说着,“那是你儿子的头发,不是给剑带打扣,不是梳马。”

他闷声重复着“我知道”,一边笨拙地给Legolas的发辫束结,那顺滑的发尾在他的掌心里四散奔逃。小精灵全然不知自己获得了一条怎样扭曲的发辫,他的母亲目送着他跑过小径,手掌撑着下颌,嘴角噙着丝笑意,斜眼去看Thranduil。

“挺成功的尝试。”她说,而他无可奈何地嘟囔着抱怨,“Valar在上!”

发辫这事他一直没能做到熟练,但后来再也没人揶揄他。Legolas有一天自己束出了利落的发辫,还不忘微微嘲讽他踏步不前而一如往昔的糟糕手法,而他逆着春日暖洋洋的暮色望去,露台上只有微微倦怠的金红余晖被阴影侵蚀。

Thranduil注视着Legolas的成长,就如注视森林里一棵幼树长成。人类往往等到树苗生长到亭亭如盖才惊觉时间的流逝,但林地的国王能从每一年每一日里看出令人欣喜的变化。当Legolas开始学箭,Thranduil便坚信他比自己在弓箭上更具天赋,他与这片林地的距离近得出奇,树木的枝叶与纹理是年轻精灵的诗篇。他会用单手剑,但偏爱更短而更灵活的武器,Thranduil半是无意半是刻意,把他推向与自己不同的方向。

Thranduil不敢说他是否预见到了阴影的降临,而Legolas从王宫的卫队改去往林地南方的巡防,自然而然就如命中注定。他从不惧怕即将蔓延在国境的阴霾,但当目睹着自己的儿子成为一个战士时Thranduil陡然开始恐惧,他想起他第一次站到战场和上一次站到战场的时候,那些场景竟意外地重合。他永远记得举目的焦土和无尽的火光,硝灰和死血,而这国境里有太多的精灵未曾见得那些。

其后一个晴朗透彻的秋日正午,Mirkwood的王子骑着一匹快马从南方归来,衣服沾满尘土污垢,但格外兴高采烈。他坐上国王的午餐长桌,急三火四地结束了自己那份餐点,然后明目张胆的从他父亲的餐盘里偷东西。在Thranduil要准备查看送往南方卫队的补给明细时,Legolas终于表示他战斗了两天三夜,从而获得了一场险胜——巡防的精灵从人数而言不占优势,但仍成功切断了试图从雾山东麓进入林地的半兽人的去路。

Thranduil许诺了一场庆祝胜利的宴会,然后罚Legolas去扫三个月的武器室。当年轻的王子全然震惊地表示自己可以解释,他只说,“我不问你为什么这样做,Legolas,就像我不必问火焰为什么燃烧。”

他那枚老旧的吊坠牌藏在外衣之下,山毛榉那面向外,八芒星几近被磨平的那面便压在他的胸骨上,总比他想得要更冷也更沉。

太阳之下三个月的时间并不长久,Legolas在一个冬日的清晨与他短暂作别,远处一只未曾南迁的鸟儿从积雪的枝桠上起飞,带出一蓬炸起的雪雾。年轻的王子在马厩前犹豫了一瞬,然后他对他的父亲说,“您并不想让我像您。”

那一瞬Thranduil几乎就要回答“是的,Legolas,我不想”,但他更清楚这样的答案会怎样刺伤眼睛清澈湛蓝的年轻精灵。然而事实就是如此,有些故事他渴望着永远不必说,有些道路他渴望着其上只有他孤身一人,他说,“无论你想要成为什么,Legolas——成为战士,成为探险者,成为这世界的记录者或者亲历者,你都不必模仿我的样子。你总有你自己的路要走,那不会是我的路——这是我的期许,也是我的祝福。”

Legolas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在其后足够漫长的岁月里也没有。那些岁月里有消息传来,诉说着南北两方的王国,战争和家系,诉说着北方最后一个国王葬身冰海,南方最后一个国王策马冲进邪恶重围的要塞便不曾归来。而在他的国境里,日复一日的暮色覆盖连绵的树木,继而有晨曦照亮守卫者的长弓。

Thranduil知道Legolas选了哪条路,在他握住Tauriel捎来的别针时,在他听Noldor最后一个王子教他听懂一首曲调时,甚至在更久之前,在他从最高的露台上遥望远方的山脉和湖泊,在他第一次握住弓的时候。他还没迈出他的步子,但他终将留下清晰的足迹,在岁月里,在歌谣里。

 

Legolas在等待。

冬日的第一场雪正轻缓浩大地降临在王宫之上。风是宁静的,雪落声被壁炉里枝条细微的爆裂声覆盖,火光把宽大高耸的石头厅堂映照得明亮而暖。

时间已经是中夜。年轻的王子屈起一条腿倚着石柱,用小刀仔细地削一段紫衫木,给国王寝屋的石砖地面落了一小堆碎屑。入夜前侍从给壁炉前新铺了一张熊皮毯子,此时Tauriel蜷在上面睡着了,肩背都笼在暖光里,面颊被火色遥遥舔得发红。

Thranduil睁开眼睛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景象。一只眼睛的视觉里世界依旧侧偏,他缓慢地眨了几下眼睛,这引起了Legolas的注意。年轻的王子轻声说“晚上好”,坐到了国王床沿旁的地面,将紫衫木与刻刀放在手边。

Thranduil笑了一下,才发现伤口被绷带裹得很牢,笑起来本就微弱,而牵动伤口时疼痛更硬生生将原本的笑意挤回去大半。Legolas回以他一个微笑,重新拿起紫衫木削起来,后脑倚在床沿上。他们伴着壁炉里细碎的劈啪声陷入沉默,直到Tauriel翻了个身醒过来,爬起身来时头发蓬乱,仿佛睡成了一只幼熊。

女孩揉着眼睛,屈腿坐在皮毛上,声音里带着不够清醒的沙哑。“他走了。”她说,“Lord Elrond的儿子看到他离开了。”

Legolas削木头的手顿了一下,他知道Tauriel说的是谁,“他向哪去了?”

Tauriel说,“不知道。”

年轻的王子放下了刻刀。他掬起地上的木屑,把它们投入火焰,回过身来时撞上Thranduil的目光。

“你有些话要问我。”国王推测着说,声音不高,但在安静的室内格外清晰,“我知道你攒了很多个‘为什么’。”

Legolas垂着目光,缓缓把指缝间的木屑弹下来,“但我决定不问了,Adar。”他向身后的壁炉斜了斜眼睛,“就像我不必问火焰为什么燃烧。”

这一刻年轻的王子站在火焰之前,火光将他的面颊切割得光影分明。当Thranduil对上Legolas霜蓝色的眼睛时他知道自己可以说了——Legolas永远不会为此准备得足够好,但他已经会给自己选个方向,学会自己去找。

“你不必问火焰为什么燃烧,但你要记得问火焰燃尽后,是想要成为灰,还是成为光。”

Thranduil伸出了一只手,Legolas走上前去握住,用力而许久。

那是战士回应战士,儿子回应父亲,王子回应国王。

 

 

【尾声】

 

Legolas在做一个梦,梦里有粗粝温暖如烫热生铁的歌声,有松木燃烧的坚实热度,有远方浓黑翻涌的天幕和森然黑门。接着他梦到洁白的城市和洁白的石棺,那雕刻上的男人双手持剑在胸,宁静的面颊上交织着年轻的英俊、壮年的骁勇与老去的睿智和尊严。

Legolas梦到一艘船,穿行在洁白的雾气之中,仿佛在云端驶过。他把脸枕在船舷,美丽的木料轻声低语着他的名字,念着离去,道着珍重。

Legolas醒过来,鼻腔塞满北方春日湿冷的青草味,黎明前的最后一颗星坠向苍色的天边。他努力把那些悲伤熟稔到莫名的梦境甩出脑子,沿着他昨日的方向前行,在伊凡丁湖畔找到游侠的营地。

连片的低矮帐篷之外有群尚自无忧无虑打闹着滚做一团的男孩,Legolas尝试着向他们问好,而他们在他摘下兜帽时猛地消声。男孩们你推我搡地站起来,顶着满头的草叶面面相觑,终于有一个红着脸用Sindarin磕磕绊绊地说,“有……有什么能帮您的,精灵先生?”

“Strider。”他用通用语回答,“我找Strider。”

红了脸的男孩松了口气,一溜烟跑到营地里,闹起的声音吸引了足够多的目光。Legolas微微有些窘迫,但接着有个头发乱糟糟的年轻人被男孩拽着袖子拖出来,带着一脸没睡够的惺忪,看到格格不入的精灵挺着背脊站在草地上,灰眼睛突然亮起来。

“Mae govannen。”他带些吃惊和欣喜地说,做了个以手抚胸的礼节,口音自然得就像Legolas的某个族人。他对Legolas笑,用拇指去抹颧骨上一笑就微微开裂的伤口。

他说,“你可以叫我Estel。”

 

End.

写了我整整一年XD


*有木有看到我夹带的阿诺和刚铎的私货!

*以及我学着电影吃了十七年,现在的A叔还是二十岁走向荒野的A叔!

*小莱的梦境请随原著自由脑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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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想写这篇的时候还是去年,霍2上映的时候。当时攒得满脑鸡血在现在看来,估计是一种对剧情“诶为什么这么不科学,算了我试一试能不能补得科学一点跟自己说得过去吧”的类似心态。

其实说到底最后我也没能想出来为什么瑟大王要去挑一头龙。(不对。

我至今还记得那个上午去影院看了霍2,下午手指就在键盘上飞跑的时候,满心的热度好像积不住那样一定要倒出来,而且多半是被电影里的瑟瑟给逼的。与密林的另外两精对比,叶子这个角色虽然《霍》的原著没有,电影里主要负责串场和刷时髦值,但好歹在LOTR里有不少的描写,而桃子这个角色是编剧全然原创的脑洞发散,到了Thranduil,角色本身处在一个原作边角里能找出一点点料的地位,而经过了编剧定位,成了一个明明书里有写又到底成了原创的角色,偏偏看起来的时候,他又总是和托老别的角色有点像。

于我而言,编剧和导演的脑洞照顾了电影,但没能照顾这个中土世界。而Lee Pace先生,他真的是很敬业的在解读剧本,演编剧的定位罢了。

所以说好的那个拦路要钱的妖精王呢。

而在我深切精分着的时刻,我觉得电影里这个瑟大王,他莫名的有点像费家。

于是我自由快乐地顺着这个脑洞挖开了第一铲。密林三精双持武器的设定,Doriath的精灵,没有记录的第一纪和没有记录的交集。

很多时候我想用“血火同源”来形容托老笔下战争的故事,纪年里更迭着的岁月有种戳死人的相似性。贝伦和露西恩,阿拉贡和阿尔温,三颗宝钻和精灵三戒,愤怒之战,最后的联盟,中土历史的螺旋性上升十分明晰。而在这些岁月里我不接受一个悲伤着嘤嘤唱歌的文青二梅,也不接受一个没经历过够多就把国境封闭的瑟兰。

如果我想写什么,那就是fated to flame,将燃。第一纪的精灵在沉没的贝尔兰上轰轰烈烈明亮了一把,从最开始到来的Feanor家族到最初退出的Finarfin,而愤怒之战到最后的联盟都有Elrond的份子,他的儿子们在魔戒之战里占有席位。Legolas有一场名载史册的护戒,Thranduil有最后的联盟,编剧给他加了一条龙,我就私心又多加了些。

而如若燃烧不可避免,火焰之后的何去何从大概是更重要的东西。我姑且把费家拟成烧得明亮但纷纷烧成了灰,而二梅作为唯一还活着的那个,他把这事的本质看透后视角便高到一个毫不留情戳穿精生真相的位置了,后续的历史几乎不能震撼他,因为那大多只是前事的再现。而对于瑟瑟而言,二梅这种打脸着实很疼,但也能把他打醒。

唯一的问题是二梅没有娃,瑟瑟家有一只叶子。对于这些一旦进入之后痕迹就不可避免的进程,比如战争,瑟瑟哪怕参透这在第三纪元的中土依旧不可避免,但还是希望无限期拖延的吧。

而说到底,小莱大概已经是中土世界有名有姓的精里最幸福快乐的一只了吧。LOTR电影和原著里他主要在刷战力和时髦值,认识Dunland的乌鸦,了解亡灵之路的来历,喝过Rohan的酒交过矮人的友,十分友好地为中土世界人民科普知识,顺便偶尔卖个萌去寻找太阳。长久以来我觉得霍比特叶子是养在家里护院的凶狠的大叶子,放出去护戒的才是那个坚韧有礼的小叶子什么的……

嗯,如果一定要圆这个性格差,大概是A叔改变了他吧。

在尾声里我先写小莱故事的尾声,营火场景是黑门之战前席卷军队的疲劳和恐惧,石棺里是注定接受死亡的A叔,最后他造了一条船,驶向他自己的结局。

小莱大概是变成光的那种吧。

 

最后,感谢 @来自中世界 师姐对我长久以来的,包括但不仅限于挖坑开脑洞、分析人物、理顺情节、做出感人至深的长评并给我顺毛的帮助。大概在师姐的影响下我更加学会去塑造一个人物,给他摘标签而不是去读他长久以来被路人和不负责任二设简单粗暴贴上的标签。

顺说师姐是个高产出的挖坑助力大手兼二梅本命,大家快去和她聊人设!

 

最后的最后,引用师姐的一段话,“同人作品就该是这样的感觉,它的创作核心动力不是腐趣味,是对角色本身的喜爱和理解。什么叫同人就是OOC?本该只是out ofstory吧。”


厚脸皮链接一下师姐给我的长长长长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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